鯰物——不幸的對立面(下)

謝謝大家一直支持!吃我一口鯰物安利嘛!

CP:鯰尾藤四郎X物吉貞宗

夾雜鶴一期、俱利燭,小心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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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物吉貞宗終於清醒的時候就立即向審神者報告當時出陣情況,倒是審神者讓他不要擔心因為他大概理解得七七八八。

 

物吉有點失落,覺得自己沒什麼用處反而給大家添麻煩了,但還是撐起笑容回到了自己清冷的房間。雖然燭臺切光忠和鶴丸國永有挽留過他住下來,但他還是拒絕了。他終究不是那位貞宗,是不一樣的,他不希望只是一個派系而得到特別照顧,看著他,他們也會失落吧?反正物吉是這樣想的。那三天的記憶他已經不怎麼記得了,但是他知道很溫暖,他也怕自己會眷戀那裡的溫度,這裡沒有與他相同的派系,不過就算有也不熟就是了。只有曾經的對立者們,對方到現在還恨他入骨,僅此而已。

 

習慣一個人就好,這樣就不會寂寞了。他安慰著自己,但是也只有他最清楚,這只是自欺欺人。雖然物吉貞宗對誰都很友善,但也不自覺地與大家保持著一段距離,這是他保護自己的方法,有點笨拙,但是他覺得這樣挺好的,這樣就好。

 

不與其他人深交的話,回到房間也不會有心理落差,不會孤單,不會冷。

 

夜幕來臨,物吉貞宗早早睡去。

 

一切如常,生活理當如此。

 

只是有時候,生活中總是充滿著各種驚喜。

 

某天一期一振突然帶著鯰尾藤四郎過來道謝,物吉貞宗不解,第一是他們曾經的敵對關係,二是他們的態度。他比誰都清楚一期害怕他,正確來說是當年的事,想必他一看見他就不舒服吧?至於鯰尾藤四郎……

 

「物吉殿下。」

 

一期一振開口叫他,物吉貞宗端坐著,又掛上了完美的溫柔笑容,誰都不會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謝謝你保護了鯰尾。」

 

這聲道謝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畢竟他沒有想到能從他的嘴中聽到道謝,他忙擺手堆上笑臉說不用不用。

 

「抱歉。」

 

他突然開口道歉,這讓物吉貞宗更加無措。

 

「我們其實十分清楚當年的事其實與你無關,那時候我們作為刀,只是一件『物件』,就算有感情會思考,也只有『守護主公』和『剷除敵人』吧?」他苦笑,「儘管清楚明白,但我還是偏執地遷怒於你,無法好好地正視你,真的非常抱歉!」

 

一期一振娓娓道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物吉愣了一下很快又變回完美無瑕的自己,他沒注意,轉過頭看著鯰尾藤四郎,他不發一言,一直低著頭不願意看物吉。

 

「鯰尾藤四郎。」

 

「……」

 

「沒事的,不用放在心上。」物吉貞宗眼珠子轉了轉,淡金瞳孔裡滿是柔和笑意。他朝氣勃勃地道:「因為為大家帶來幸運是我的使命嘛!」

 

他還是那幅笑得燦爛的模樣,戴上了面具的物吉貞宗讓人無法窺視他的內心世界。

 

11.

 

鯰尾藤四郎夜裡總是會偷偷他跑到物吉貞宗的寢室門外偷看他,他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寢入睡,還不容易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在得知對方搬回以前的房間的時候就會在半夜偷偷地溜出去看他,久而久之就成為了習慣。

 

一開始他只是偷偷地打開門,從門縫處偷偷地看,發現人沒醒,或者是因為對方太乖巧,他開始悄悄地潛入他的房間,藉著月色端詳他的臉。睡著的物吉很是乖巧,鯰尾藤四郎總覺得他像是要消失一般,白得透明。白瓷玉般的臉,溫婉的眉眼,淺色的有點亂的髮,一切一切都那麼乾淨純粹,那麼漂亮。

 

如果不是出陣的時候知道少年的想法,否則鯰尾會一直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會以為物吉不知道自己的漠視,或者排擠,畢竟他一直都是笑得陽光又燦爛,像是這個世界只有美好的假象。

 

「其實我的確有想改變歷史的想法,但是我後悔了。」

 

因為少年睡得很熟,鯰尾藤四郎其實也不習慣過於安靜的環境,他開始輕聲地跟物吉貞宗說話,不需要回應,或者說這些話是他平常礙於面子說不出口的,覺得丟臉,但是現在物吉睡了,可以把平常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物吉不會知道也就不會被取笑。

 

「總覺得跟你道謝就像是輸了一樣,很討厭,不想每次都輸給你。」

 

每一晚都是這樣,有時候會說以前的事,有時候是他來本丸之前的事,連鯰尾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說。

 

「鶴丸さん真的很愛惡作劇……不過有一次他把燭臺切さん的眼罩藏了起來然後他吃了一星期的生雞蛋拌飯以後就收斂了……」

 

一期一振帶著他道歉的那一天鯰尾藤四郎什麼都沒說出口,晚上卻還是去了物吉貞宗的寢室,但是他一言不發,良久才憋出一句:「我不會道歉的,正如你所說,各為其主……」

 

四周都很安靜。

 

「雖然我知道這很幼稚……」

 

他悶悶地補充道,雖然非常不想要承認就是了。

 

「噗哧……」

 

他彷彿聽到了對方嗤笑似的悶哼,他嚇得馬上緊閉雙眼定住了不敢動,但是物吉貞宗只是咳嗽,又像是不舒服似的翻了翻身,沒有醒來,鯰尾鬆了口氣,但又有點氣急敗壞,沒忍住,伸出手戳了一下對方的臉頰。

 

好軟。

 

就是這樣乾淨的人,用單薄的身體擋在他身前,不顧一切浴血奮戰,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笑著安慰自己說「沒事的」,最後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

 

鯰尾藤四郎端詳著物吉貞宗漂亮的臉,沉默。他見物吉睡得安穩,呼吸聲平穩而輕淺,也就閉上了嘴巴靜靜地坐在一旁,聽到鳥兒的叫聲時又靜靜離去。

 

天空泛起魚肚白,物吉貞宗緩緩地睜開眼,澄黃於淡金中消散。

 

12.

 

本丸的點心時間一直都是大家最喜歡的時光,所有的刀劍男士聚首一堂,一起喝茶聊天吃點心,增進感情,感受季節的變化。

 

「物吉くん,你最近是不是沒睡好?」

 

燭臺切光忠擔憂地看著物吉有點慘白的臉,兩眼下的黑眼圈在白皙的臉上更為明顯,「果然還是搬回來一起睡吧?」

 

「光坊我沒想到你會有這種興趣……真是嚇了我一跳……」

 

隔壁的鶴丸國永做出一副非常驚訝而且恐慌的表情,有點痛心疾首:「雖然說驚嚇是人生必須的但是我記得自己可沒有把你教成這樣的孩子啊……」

 

「鶴さん!!!」

 

燭臺切光忠困擾得哭笑不得。

 

「哈哈,開玩笑的!光坊你嚇到……等等伽羅坊那是我的草莓大福!!!!!」

 

大俱利伽羅閉上眼睛用鼻子哼了一下表示無聊。

 

「伽羅ちゃん,你最近吃得太多了,是不是正餐不夠飽?不對啊他早上吃了三碗飯……」

 

燭臺切光忠歪著腦袋,交叉雙手像是在思考一般地自言自語,最終得出結論:「果然是因為發育期?」

 

「伽羅坊吃再多也不會長高的啦我們刀劍男士的身高早已固定……等等伽羅坊你別拿著我的點心走啊喂!!!!!」

 

「光坊……」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燭臺切光忠,對方笑得不能自已,肩膀抖個不停。

 

「一期……」

 

他把目光轉向旁邊的一期一振,扁著嘴一臉委屈地看著對方也是忍俊不禁的模樣,不過他比燭臺切收斂多了,只是滿臉通紅的緊閉著嘴不看鶴丸國永,拿著茶的手抖得茶水都要瀉出來。

 

「哈哈哈哈哈……!!!」最後燭臺切光忠還是受不了大笑出聲,他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說,「廚房還有,我給鶴さん拿吧……別再鼓起臉了哈哈哈哈哈……」

 

物吉貞宗看著他們,好笑又羨慕,最後也悄悄地掩嘴偷笑。

 

「連物吉也……!!!」鶴丸看著一直守規矩的物吉也笑了的模樣,最後也笑了出來,整個充滿著明快的笑聲。

 

鯰尾藤四郎出陣回來後發現物吉貞宗與其他人相談甚歡,他從來都沒見過對方笑得如此開懷,有點兒吃味,然而這個念頭一跑出來他就拼命搖頭像是要把這個想法甩出去一樣。

 

那一天晚上,鯰尾藤四郎沒有去物吉貞宗的寢室,但是輾轉反側都睡不著,最後他還是屈服於慾望,偷偷地跑去了物吉的房間,但是在拉開門時他卻猶豫了 。

 

我什麼那麼在意啊?莫名其妙。

 

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聽見放間裡那人影「呯!」地躺了下去。

 

……!?

 

最後鯰尾藤四郎地推開了門,居高臨下地問:「你早發現了?」

 

物吉貞宗見暪不下去了,坐直了身子,睜睜眼睛算是回應。

 

「到底是什麼時候……」

 

「鶴丸さん吃了一星期的生雞蛋拌飯的時候……」

 

那不就是全部嘛!他懊惱,鯰尾藤四郎一直對自己的隱蔽很自信,現在他感到了無限挫敗。

 

「謝謝你一直陪我。」

 

物吉貞宗低垂著眼睛嘴角彎彎,溫和又乖巧。鯰尾藤四郎見過無數次這樣的他,心情卻是不同的。

 

……

 

「鯰尾藤四郎。」

 

突然,鯰尾藤四郎開口打破沉默,他伸出手,紫色長髮掩蓋了他微紅的臉龐,但是透過朦朧的光,物吉貞宗還是發現到了,然而他並沒有戳破,因為他的手也在顫抖。

 

真的可以嗎?

 

最後鯰尾藤四郎像是鼓起勇氣一般主動拉住了物吉貞宗那僵硬的白皙的手,漂亮的紫色眼瞳對上他的眼眸,露出了一個有點得意的笑容。

 

世界像是一下子明亮起來。

 

「 我是物吉貞宗……是家康公引以為傲的幸運之刀!」

 

他回握,用力地,緊緊地,手也沒有再發抖冒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說出那句最初沒有說出口的話。

 

「……所以說這個說法真的很討厭啊物吉貞宗,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嗯?」

 

鯰尾藤四郎翻了個白眼,笑意卻沒退去。物吉貞宗知道這是一個沒有惡意的,更像是朋友之間的打鬧。他也調皮地笑道:「噗哧……我一定,會為你帶來幸運的!」

 

太陽悠悠升起,照亮了大地,溫暖了萬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完》


31/3/2017


S


完結啦!謝謝大家一直捧場!!!!!愛你們(比心)

番外會有新人登場w

敬請期待(你)

老老實實本來這是因為過於渴望物吉的產物,然而我臉太黑(疲累的微笑)而且真沒想到我在刀劍那麼清水啊......(你)

嗯總之我趕在四月前寫完了快誇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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