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陸生日快樂！一篇小小的賀文x

和另一篇文：望你幸福自由，是姐妹文，不過單獨觀看應該也不太難以理解？（你）

捏造注意！

天視覺。

病床上的風景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每天每天都是重複的光景，虧得陸以前還笑著跟我說外面的景色很好看，果然只有他這樣乾淨的孩子才會發現那些生活中難以察覺的美好事物。

「天にぃ！今天怎麼樣了？」

陸帶著一束花笑容滿臉地向我走過來，保溫壺裡是母親煮的，七瀨家特製的味增湯。他依然無法熟練地去倒出飲料，所以轉交給護士幫忙。

「我很好哦，陸。」

我笑著和他打招呼，陸靠近我親暱地和我額貼額——這是我特地要求的打招呼方法，雖然以前的我一定會覺得很幼稚，但是我已經失去得太多了，現在任性一些也沒關係吧？他轉身到我床前的矮櫃換走了那依然盛放的花，將他剛剛拿過來幾朵的插進去。他現在每天來探望我的時候都會帶來新的花，說是讓病房更明亮些也更有朝氣，而且每天變換著的話也不會覺得悶——雖然我知道是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想讓我看著花凋零。他的心思從來都藏不住，起碼暪不過我。

房間裡的其他小孩子都很喜歡陸，管他叫「陸にぃ」，模仿他叫我「天にぃ」的時候。陸會跟他們唱歌、玩遊戲、講故事，還有每天課堂上所學到的知識。之前陸一直興致勃勃地跟我說各種各樣他遇到的新奇事物，會孜孜不倦地跟我講他的所見所聞。他是一個很容易被看穿的孩子，我知道是因為我露出了高興的樣子所以他才說的，當然他本身也是一個會與他人分享開心，傳播快樂的好孩子，就像他站在舞台閃閃發光的樣子，他的笑容能拯救所有人，我也樂於知道他的一切，這是我不知道的，健康的陸應有的生活。

看著陸這麼健康我真的很感動，能跑能跳的陸讓我欣慰——已經什麼都沒關係了，若有機會重來，就讓作為哥哥的我去承受一切苦難吧。這是我對你的贖罪、是我的彌補，這一次讓我來拯救你，我只願你快樂無憂。看著陸眉飛色舞地說著瑣事，窗外的一切也變得生動起來，孩子們的表情能清楚地告訴我陽光的溫暖，足以照亮每一個不安的生命。

我笑，欣慰地，感慨地，如釋負重地。陸只以為自己說到我感興趣的地方，說得越來越起勁，這一次我確實笑得開懷，陸實在是太可愛了，然而我沒想到只是不小心地吸了口氣我就開始感到不適，肺部的空氣因為變窄的氣管無法正常地呼出讓我猛然咳嗽了起來。我以前一直覺得咳聲很可怕，然而現在是我自己經歷的反而不害怕了，就是很難受，頭痛得不得了，喉嚨也痛起來了，眼淚爭先恐後地流出來，我開始大口大口地想要獲得新鮮空氣，卻在模糊中看見了陸擔心的臉，他嚇得臉色煞白卻強裝冷靜，想要抱著我卻又不敢伸出手，手忙腳亂得似乎是要哭出來。

倒是其他孩子趕忙叫醫生和護士，長期活在哮喘的陰影下他們比誰都要冷靜可靠，而我永遠不希望陸再次成為被死神玩弄的孩子。這時陸才反應過來要讓我吸入紓緩的藥，但是他太害怕了，怎麼都打不開，最後還是護士馬上趕來讓我服的。

之後陸看著我的眼神讓我傷心，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擁他入懷跟他說：「沒關係的，陸。」

「對不起，」他靠在我懷裡，我能聽出來他像是要哭泣的鼻音，我輕拍著他的頭，他的背，撫摸他的脖頸，他以前很喜歡我做這個動作，現在也是，什麼都沒變。他吸吸鼻子，發出了悶悶的一聲「嗯」。

我知道他還是很在意，但是真的沒關係，只要你不再受苦，我能為你做任何事，陸，我希望你明白，我願你永遠快樂無憂，我愛你。

我抱著他，很安靜，孩子們都被帶出去上課了，就剩下我們兄弟二人。我看著陸背後的淡粉花瓶裡的花，是大波斯菊。以前我也常常帶著這種花去探望陸，有一次陸跟我說他特地搜了一下大波斯菊的花語，說是「自由」。

雖然被關了起來，但陸依然照亮了眾人的心底。小時候的陸會在我離開時扯著我的衣袖對我說：「我想早點出院，健健康康的和天にぃ一起玩！」

陸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動力，他溫暖的身體讓我也暖了起來，陸是我的太陽。

「我也是呢，陸，就像這花的願望一樣哦。」

陸，我願你永遠快樂無憂。

《完》

注：波斯菊花語是憐惜眼前人；大波斯菊花語的花語是少女的真心、少女的純情、清淨、高潔、初戀、自由、爽朗、永遠快樂（from百度百科／網站花言花語）

7/9/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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